費常虹二人正欲正起,費慕鵬忙將她們摟住。二女不約而同地在他的腋窩一搔,趁著他鬆手發笑之際,咯咯一笑,立即拿著衣衫掠下榻。 費慕鵬道句「淘氣丫頭」,立即起身著衣。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二女穿妥衣衫之後,一見榻上已經濕透。立即羞赧地啟櫃搬出乾淨被褥,熟練地更換起來。 費慕鵬各親了她們一下,走人大廳,一見桌上已經擺妥菜餚,而且還壓著一張字條,他立即好奇地上前一瞧。 「鵬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稱呼你了,你下回見到我,我就是你的大舅子啦,你該叫我大哥啦。哈哈,真爽。」 他不由苦笑道:「好個小虎,挺會找機會哩。『他的腦海中迅即浮現那位文靜、羞赧的倪琴。 午後時分,突見小喬帶著近百名工人自竹林中行來,瞧他們各持工具,費慕鵬四人不由一怔。 他們四人剛出廳相迎,那些工人立即被他們的俊秀人品瞧怔了,小喬含笑道:「這些師父們要來搭建新房,你們去忙吧。」 四人立即含笑回房調息。 那些工人之中有二十餘人曾在二十年前來此搭建房舍,而且倍受小喬的禮遇,此番重來此地,不由喜不自勝。 此時再見到俊秀的年輕人,他們不由榮幸萬分,因此,幹起活來特別賣勁,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把後院附近的竹林砍平了。綁竹的綁竹,挖坑的挖坑,打樁的打樁,他們忙得不亦樂乎。 尤其在費家三妞送了一桶又熱又香的香片之後,他們稍為休息喝茶,立即又賣力地開始幹活了。 費家三妞剛返廳,立即看見小喬和費慕鵬坐在廳中歡敘,三人立即羞赧地上前行禮。 「坐坐,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們說哩。」 三女立即含笑坐下。 「我在今晨向倪順夫婦提親之際,順便提起徐大人千金欲嫁給鵬兒之事,我便與淑華去見徐夫人。經過一番歡敘,徐夫人欣然應允在下月初一成親,因此,我才急著請順仔招募工人來此趕工哩。」 「娘,我與徐姑娘根本不相識呀。」 「鵬兒,聽娘說說離此之經過吧。」 「洗耳恭聽。」 「莊重點,你今後是六位姑娘之夫,不許似這般頑皮。」 費慕鵬乍舌聳肩,苦笑道:「家者,枷也,我完了。」 「胡說,聽著,我離去之後,立即暗訪血手黨之下落,同時亦回到金陵,你先聽我說我與你爹在金陵之故事吧。」 她深吸一口氣,娓娓道出那段令她終身難忘之事,當她說到目睹爆炸現場及屍體時,又是泣不成聲了。 費常虹將紗巾遞給她,說道:「事情發生之後,家母震驚異常,立即下令近百名殺手尋找你的下落。」 小喬擦去淚水,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說道:「我是在用膳時巧遇倪順的,我便包車直接來到此地。」 她接著又將購地建屋,開店、生子及巧破玉獅璽秘密之事說了出來,聽得四位年輕人低聲驚呼不已。 「上天垂憐,讓我一孕得子,我便開始教鵬兒識穴道名稱及運功常識,準備送他去修練玉獅真君之武功。」 說至此,她含笑望著費慕鵬。 費慕鵬苦笑道:「那段秘洞之行令我終身難忘,因為,我那時還是一個毛頭懵懵小傢伙呀。」 他便將自己在洞中糊塗爬行,倍受至冷至熱煎熬及入洞後勉強記下壁上的一筆一劃情形說了出來。 三女聽得嘖嘖稱奇不已,小喬含笑道:「他在洞中藉著再生果及地熱伐毛洗髓,造就一副空前奇遇,我卻在洞外過了三年多的原始人生活哩。」 「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想早點背熟出來呀。」 「娘知道,我帶鵬兒回來之後,上午就讓他進私塾,哪知不到三天,他尚未學幾個字,卻變成囝仔王了。」 「我也是按照你的吩咐暗中修理那幾個欺負我及小虎的傢伙,你怎麼可以糗我呢。」 「反啦,兒子在訓娘啦。」 「娘,你別糗我了嘛。我每天上午認真唸書,下午及晚上練功,不到半年便把老夫子的滿腹經學全學光了,不是很給你面子嗎。」 「不錯,你由於秘洞奇遇,心智靈敏,不但一目十行,而且過目不忘,舉一反三,那位老夫子實在被你整慘了。」 「憑心而論,那位老夫子待我很好哩,他一見沒啥正經東西可教我,便將百家雜學教我,讓我受用不盡哩。」 「不錯,若非如此,娘豈肯在他去世之時,贈送他的家人一百兩銀子呢。別打岔了,讓我繼續說下去吧。我直接回到金陵原處去,一見該處仍然荒蕪廢棄,我便趁著黑夜,挖掘地下秘室。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一個多時辰,我不但找出那塊地的地狀,而且還找到一箱你爹珍藏的珍寶。於是,我以重金僱人搭建一棟豪華莊院,準備在日後供咱們全家在那兒安居。我此番回家順道去看過那座莊院,目前已經完工,我已經暫時供作其他的用途,至於什麼用途,待會再說。我在雇工之後,由江湖傳言獲悉萬年寒石已在東海出土,我原本即無慾於它,而打算繼續暗訪血手黨之蹤跡。哪知當天晚上卻在秦淮河畔發生大拚鬥,我聽見殺聲,前往一瞧,立即發現至少有一千人在湖畔及湖中廝拼,那些人包括黑白兩道,僧尼俗道儒丐等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物,而且聞訊而來的人絡繹不絕。由於那些人紛紛相助熟識之人,場面更加慘烈,我卻到處暗察有否施展血手黨武功之人。」 費常虹打岔道:「娘,你一定發現了吧。血手黨在那役之中,折損十二人,事後追蹤之際,又死了三十餘人哩。」 「不錯,我的確先後發現了六名施展血手黨武功之人,為了追查線索,我不得不出手救他們。可是,由於拚鬥大激烈,我不但救不了他們,而且也加入混鬥,好不容易救出第六人,準備用刑逼供之際,卻被他嚼舌自盡了。於是,我再度回到現場搜索,哪知,那些人已經殺紅了眼,不但敵我不分,逢人就殺,而且暗器毒物到處施放。我在不慎之下,中了三支毒針,當場毒發倒地,等到醒來之際,發現一名老師太坐在雲床邊緣。她正是峨媚派青雲師太,也就是徐詩芳姑娘之恩師,我蒙她解救,既知徐姑娘有意委身於你,我能拒絕嗎。」 「原來如此,那我收下啦。」 「少來,娘見過徐姑娘了,她雖然沒有虹兒三人之美,可是處事之達練,不亞於虹兒三人,娘不准你瞧不起她。」 「是,遵命。」 「油腔滑調的,虹兒,你身為大姐替娘好好地管管他。」 「我……」 「別怕他,他若敢不聽話,娘來修理他。」 「娘,拜託啦。她們六個人,孩兒以一比六,已經夠可憐的啦。你再將尚方寶劍交給她,孩兒還能活嗎。」 三女聽後不由「噗哧」一笑,小喬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爹一向嚴肅冷寞,我也文靜內向,哪知竟會生下你這個皮蛋,真是傷腦筋。」 「娘,你也會說傷腦筋這種時髦名詞啦。」 「還不是近墨者黑被人傳染的。」 「娘,人生在世有幾何,何必愁眉苦臉呢,不如嘻嘻哈哈多棒。」 「少胡扯,我離開青雲師太之後,繼續查了半個月,卻在蘭州遇見一場幫派大火拚。雙方是神騎幫及萬紫幫火拚,因肇事始於萬紫幫欲併吞神騎幫,我暗觀了一陣子,突然有了主意。我一見神騎幫之人皆是相貌端整,而且臨危不亂,寧死不降,便出手替他們解危。我以玉獅劍法連斃萬紫幫十名首領人物之後,萬紫幫之人立即識趣地自動退去。神騎幫倖存之人當場將我迎人廳中,經過一番交談我答應領導倖存的三十六人,而且已將他們安頓於金陵。」 「不得了,娘你現在是幫主哩。」 「你少吃娘的老豆腐。」 「虹妹,你們三人憑良心說,娘老嗎。」 費常虹含笑搖頭道:「娘,你不但不老,而且那份成熟端莊、自然美,令孩兒三人自慚形穢。」 小喬心中大喜,卻搖頭苦笑道:「完了,我原本指望你能替我訓訓他,看來你已經被他馴伏啦。」 費薇薇忙道:「娘,虹姐沒有說錯,你美得令人心服口服,怪不得你一直要隱去天仙般容貌哩。」 「是呀,娘如果現出原貌,全天下的男人不瘋才怪。」 小喬瞪他一眼,佯叱道:「胡說,我又不是妖怪,扯什麼現出原貌呢。再胡扯下去,我要取出家法啦。」 「失言失言,不敢啦。」 「哼,你以為我喜歡當幫主呀。我只是借重他們的廣闊交際關係,打算尋訪血手黨的蹤跡而已。」 「是是,失言,失言。」 「那三十六人可真不簡單,第二天就報來一大堆消息,其中最令我注意的就是雲貴雙丑及滇中六煞之死訊。因為,他們死在揚州城郊外,那三十六人又特別強調他們八人之殘狠恐怖,我直覺的就想到可能是你。」 「那可真是母子連心呀。」 「少來,後來我聽說有不少人為了爭奪萬年寒石而死在這附近,我原本急著要回來找你,卻又有了麻煩。在當天晚上,百餘名萬紫幫高手捲土重來,我為了樹威,大開殺戒,至少宰了五十人哩。可是,那三十六人卻只剩下十二人,而且皆是傷痕纍纍,所幸,萬紫幫未再來犯,否則,非通通完蛋不可。」 「原來只剩下十二個殘兵余將,這幫主不干也罷。」 「錯了,經那一役,本幫主不但博得神劍天龍的美譽,而且,在三天之內,就有兩百餘人要來投靠哩。我便親自主持甄試,哪知,前來投靠的人越來越多,忙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挑選了二百名高手。」 「這回夠威風的啦,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熱鬧了,我就放出風聲要帶他們去拜訪萬紫幫,結果,萬紫幫幫主就備禮登門拜訪了。鵬兒,你知道那份禮是什麼嗎,秦淮河畔十條畫舫,三十位名姑娘及一張金寶銀樓的空白票子。」 「空白票子,那有啥用。」 「你想要多少黃金,就填多少,夠海派的吧。」 「的確夠海派,娘,你收下啦。」 「沒有,我不能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我當場撕破那些字狀及那張銀票,同時向他們叫陣。他略一猶豫立即與我交手,三招,聽清楚,我只是施展到玉獅卷地,立即當場將他劈死。」 「真是有夠讚的,後來呢。」 「後來又有一批人前來投靠,我經過選擇,又挑了一百人,而且嚴格地要求他們守紀練功。過了一陣子,我一見情況已經穩定了,便吩咐一批人在金陵那座莊院成立分幫,然後就回來啦。」 「娘,你實在不讓鬚眉哩。」 「那也沒什麼,最主要的是各派的高手經過血手黨的暗殺及爭奪萬年寒石,死得差不多了,才使我有機會出頭。」 「這叫做時勢造英雌啦。」 「胡扯,別忘了我是神劍天龍喬再鵬,是男人哩。」 「是,喬大幫主,請恕在下失敬。」 說完,立即起身拱手行禮,四女不由莞爾一笑。 翌日一大早,三十餘輛馬車運來了一大堆鋸妥之木柴,另有四百餘人跟著前來報到了,小喬整個人全怔住了。 卻見一位中年人含笑走過來行禮,道:「夫人,小的奉徐大人之命令率人前來幫忙,請吩咐。」 「原來如此,請代我向徐大人致謝。」 「小的知道,小的告退了。」 「辛苦你啦。」 那人離去之後,小喬含笑道:「鵬兒,你這位泰山大人挺疼你的哩。」 「娘,你又在糗我啦。」 「你們聊吧,我該去辦些事啦。」 她這一去,就掀開了結婚喜氣序幕。 人多好幹活,兩天之後,一幢兩層樓豪華木屋裡裡外外完全蓋妥,正在趕工粉刷哩。當天晚上,徐大人、夫人及捕頭趙天英來訪,並帶來一個喜訊,阮淑華的兩位弟弟已自京城動身,屆時參加婚禮。 阮文明及阮文昌兄弟經過十餘年兢兢業業的努力,加上相爺之栽培,如今已是二品大官了。徐大人為了迎接這兩位超級大官,立即通令城內所有的住家、商店進行美化住宅及環境工作。 也因為如此,全城居民才知道煙投郎要成親了,而且新娘居然有六個,此事立即轟動全城,迅速地擴散出去。於是,眾人心甘情願地認真整理環境內務了。 南宮義獲知愛孫女居然有幸嫁給費慕鵬,欣喜之餘,散帖通知好友,此事更加轟動武林了。 神騎幫接獲幫主的飛鴿傳書,令他們派了一百名好手於十一月初一日子時前抵達順記餡餅店報到。 因此,白蘭州開始,鐵蹄連響疾馳向揚州。 喜氣在日子飛馳之中逐漸的深厚了,在十月份的最後一天晌午時分,蛇道人搖頭晃腦地來到餡餅店了。這回,他不但沒有背布袋,而且換上一套乾淨的道袍,看來是專程來向小兄弟道賀的。 他在一名小二的帶路下,來到倪家,他向小二道過謝,悠悠哉哉地穿過竹林,來到了費家的院中。 「唰」的一聲,費慕鵬倏然停在他的身前,含笑道:「道長,是哪陣風把您吹來的呀。」 「戀愛風啊,小兄弟,恭喜你啦。」 「謝啦,廳中有您的老友在恭候您的大駕哩。」 「老友,有誰喜歡跟我這個玩蛇妖道論交呢。」 一陣宏亮的呵呵笑聲中,南宮義已經和小喬迎了出來,蛇道人立即驚喜地道:「南宮兄,您復原啦。」 說完,立即上前緊握他的雙手。 「呵呵,天不絕我,是老夫這位孫婿妙手回春的啦。」 「恭喜,恭喜,您那位乖孫女呢。」 「在後面佈置新房哩。」 「呵呵,不簡單。您這位孫婿實在不簡單,居然把韓神醫束手無策之病治妥了,他那塊金字招牌該砸啦。」 「呵呵,術有專攻嘛,入廳坐吧。」 「小兄弟,你一起過來坐,貧道還有一事要麻煩你哩。」 「道長,您稱呼爺爺為兄,又稱呼我為小兄弟,不妥吧。」 「呵呵,妥,妥極了。各交各的,南宮兄,你說對不對。」 「對對,鵬兒,去提罈酒來替道長澆澆渴吧。」 「呵呵,還是南宮兄較瞭解我。南宮兄,咱們倆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喝過酒,今天可要好好地喝幾杯哩。」 「幾杯,愛說笑,太少啦,幾壇啦。」 「呵呵,沒問題,奉陪到底。不過,貧道必須先談正事哩,小兄弟,你能否幫貧道救個人。」 「只要您吩咐,在下一定鞠躬盡瘁。」 「呵呵,沒那麼嚴重啦。那人是在三天前突然全身僵硬,不能說也不能寫,似中毒又似中了制穴手法哩。」 南宮義突然肅容道:「那人是不是貴派掌門清宏道長。」 「咦,你怎知此事呢。」 「老夫是猜測的,因為少林掌門淨心大師也是同樣的遭遇。」 「怎麼會有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老夫專程持帖欲請他來此觀禮,才知道此事的。據老夫觀察,他可能是以中毒的成分居多。」 「那、那他沒有服大還丹嗎。」 「有,不過,沒有效用。」 「啊,貧道那位師侄也是此種遭遇哩,會是誰下的毒手呢。」 費慕鵬一見二老在沉思,立即去廚房取來一罈酒,同時與小喬陪二老在廳中用膳。 二老口中雖說要喝幾罈酒,由於有心事,只喝了不到半罈酒便進入書房去密談。 費慕鵬正欲去新房瞧瞧,卻聽遠處傳來一陣急驟的蹄聲,他立即低聲道:「娘,有近百匹馬疾馳而來哩。」 小喬含笑取出一面銀牌,說道:「他們是神騎幫的好手,是我吩咐他們來維持明日的秩序,這是幫主信物,你拿去吧。」 「娘,我該如何說呢。」 「我是以中年書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你就說是我的拜弟,你吩咐他們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來此報到吧。」 費慕鵬笑著點點頭,立即疾掠而去。 他掠到倪家前院,立即看見倪虎窘紅著臉比手劃腳地向一名中年人解說,另有近百人勒馬井然而立。他立即含笑掠到近前拱手,說道:「在下費慕鵬,有勞各位大哥前來幫忙,令牌在此,請。」 那名中年人朝令牌一瞥,立即率眾躬身行禮道:「請吩咐。」 「請諸位先去歇息,明早卯辰之交再來此地幫忙。」 「是。」 一陣雷鳴般蹄響及灰塵卷天之後,那百名健漢已經疾馳而去,倪虎咋舌,低聲道:「鵬哥,他們是誰呀,你這玩意兒是啥東西呀。」 「他們是神騎幫的人,這面銀牌叫做令牌,我吩咐他們明天來當糾察隊,免得有人來鬧事。」 「誰敢來鬧事呀,我那兩位舅舅會來參加婚禮哩。」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心些吧。」 倏聽遠處傳來一句清朗的聲音道「不錯」,接著是一位白衣年輕俊逸書生自林中彈出,費慕鵬立即一怔。 那書生的身法甚疾,一晃即掠到費慕鵬身前六尺外,他仔細地盯了費慕鵬一陣子,說道:「果然不愧為煙投郎。」 「不敢當,閣下是……」 「先別問我是誰,你認識沈葳葳嗎。」 「是不是那位蛇美人。」 「正是,她想見你。」 「對不起,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不後悔。」 「在下的字典中沒有後悔二字。」 「好,你不見她,我叫她出來見你。」 說完,立即仰天長嘯一聲。 這聲長嘯中氣頗足,沈葳葳尚未出現,蛇道人、南宮義、小喬、南宮菁菁、倪琴及費家三妞卻已經疾掠而至。他們剛站妥,一身寬襖頭兒低垂的沈葳葳方始走出竹林,費慕鵬的一顆心兒立即暗自緊張了。因為,他曾在轎中強行姦污她呀,她若揭發此事,明天的婚事可就泡湯了,叫他怎能不緊張呢。 不久,沈葳葳走到年輕書生的身邊,立聽年輕書生沉聲道:「煙投郎,我要當面問你一句話。」 沈崴崴忙蚊聲道:「讓我和他私下談吧。」 「煙投郎,你聽見了嗎,請。」 費慕鵬聽後不由略一猶豫。 小喬立即上前道:「我是他的母親,有話請直言。」 年輕書生冷笑道:「煙投郎,你決定了沒有。」 「直說無妨。」 年輕書生倏地取下文士巾,立即垂下一頭秀髮,只聽她冷冷地道:「我叫沈琪,是她的妹妹,亦是萬紫幫的護法,今天撇開公事不談,有件私事想問煙投郎,你娶不娶家姐。」 似晴天霹靂,又似焦雷擊頂,費慕鵬不由全身一怔。 沈琪冷哼一聲,牽著沈葳葳的右掌朝小喬的手中一放,冷冰冰地道:「夫人,請你替家姐把把脈。」 「對不起,我不諳武,道長,偏勞你啦。」 蛇道人搭上沈葳葳的右脈不久,倏地神情一悚,他仔細地瞧了她的容貌片刻,然後拉著費慕鵬掠向遠處。 「小兄弟,她有孕了。」 「什麼,她……」 「小聲些,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費慕鵬稍一思忖,立即傳音道:「娘,請你過來一下。」 小喬立即皺眉行了過去,費慕鵬低聲將自己在轎中衝開穴道,為了報復強行姦污她之事說了一遍,然後,低頭不語。 小喬驚氣交集,立即叱聲:「孽子。」 「砰」的一聲,他立即低頭下跪,蛇道人忙低聲道:「夫人,先別氣,解決正事要緊,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時間頗吻合,只是不知孩子是不是令郎的。」 「孽子,她當時有否落紅。」 「有。」 「孽子,你,我恨不得劈了你,起來吧。」 說完,恨恨地走了過去。 沈琪冷冰冰地道:「煙投郎,你決定了沒有。」 小喬忙道:「可否入內詳談。」 「沒必要,愚姐妹假公濟私來此,無法逗留太久。」 「既然如此,令姐如何能參加明日的婚禮。」 「只要令郎同意,我自有移花接木之計。」 「好,我就接納這房媳婦吧。」 「親家母,謝啦。這兩包藥粉是嫁妝,我保證它們遠勝其餘六位新娘子的嫁妝,請收入吧。」 說完,自懷中取出兩個小紙包遞了過去。 小喬毫不猶豫地收下懷中,同時道:「我會一視同仁地善待令姐,請放心,希望明日能夠無事。」 「我只保證萬紫幫的人不會來鬧事,煙投郎,只要你敢虐待家姐,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告辭。」 說完,立即疾掠而去。 小喬上前牽著沈葳葳的柔荑,道:「葳兒,入內歇會吧。」 沈葳葳怯生生地點點頭,立即跟她行去。 人廳之後,小喬向二老表示歉意,請他們離去之後,牽著沈葳葳坐在正位,沉聲道:「虹兒,你們五人坐下。」 費常虹五女立即低頭坐下,費慕鵬識趣地自動低頭跪下。 「孽子,把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費慕鵬立即低頭敘述一遍。 小喬朝幾上一拍,叱道:「孽子,枉我守了十九年寡養你長大,你卻如此胡作非為,你說該怎麼辦。」 「孩兒知罪,願領家法。」 沈崴崴立即低頭跪在他的身旁,說道:「夫人,此事不能怪令郎,錯在我不該暗算令郎,致令他含恨報復。」 「報復,報復的方式甚多,他為何獨採用下流的方式,似這種孽子,若不趁早除去,日後不知又會造多少孽。」 費常虹五女立即下跪替他求饒,小喬臉色冰冷,硬是不依。 沈葳葳含淚道:「夫人,千不該萬不該,我實在不該來此。可是,我深愛令郎,擔心腹中之子將來受苦受辱呀。」 小喬雙眼一濕,咽聲道:「孩子,我瞭解你的心情。因為,我剛懷他不到三月,他的父親就逝世了。」 說完,立即放聲大哭。費慕鵬神色一慘,倏然一指戳向自己的右側太陽穴。 跪在他的身邊的費常虹尖叫一聲「慕鵬」,死命地扣住他的右腕,小喬急忙尖叫道:「孽子,你敢……」 費慕鵬淚下如雨,痛苦地低下頭。 蛇道人及南宮義聞聲,驚慌地掠入廳中之後,立聽南宮義慈聲道:「親家母,原諒鵬兒這一遭吧。」 「我可以原諒他,菁兒她們呢。」 南宮菁菁五人立即點頭替他求情。 「唉,孽子呀,孽子,你何德何能擁有如此賢慧的妻子呢。你呀,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起來吧。」 費慕鵬起身之後,先向二老致謝,然後低頭坐回原位。 突聽沈葳葳低聲道:「娘,請你速吩咐人將那兩包解藥在今夜子時前送至少林及武當,否則,兩位掌門人性命危矣。」 蛇道人驚喜地問道:「此事是貴幫干的嗎。」 「是千手千毒千魔顧一鳴做的。」 「啊,這個老毒物入中原啦。」 「不錯,他是萬紫幫新任總護法,那兩包解藥是舍妹犧牲清白身子盜來的。」 說完,低頭拭淚不已,眾人不由神色一聳。 蛇道人接過那兩包藥道:「南宮兄,時間緊迫,咱們親自跑一趟吧。」 突聽小喬道:「道長,神騎幫的快騎日行千里,他們目前住在城內,二位不妨持令牌去向他們借馬。」 費慕鵬立即取出令牌交給蛇道人,蛇道人道過謝,立即與南宮義匆匆地離去。 沈葳葳又低聲朝費常虹道:「皇甫靖已經和萬紫幫少幫主白亞武協議聯盟,可能會對令尊、令堂不利。」 費常虹頷首道謝,立即低頭不語,沈葳葳突然朝小喬傳音道:「娘,你是不是神劍天龍。」 小喬暗暗一怔,輕輕地頷首,沈葳葳續傳音道:「顧一鳴可能會在最近向貴幫下手,請吩咐弟兄們留心飲食及行動。」 小喬心中暗駭,立即點頭道:「葳兒,娘帶你去趕製一套喜服吧。」 說完,立即牽著她朝外行去。 費常虹一見費慕鵬仍然低頭不語,立即上前勸道:「慕鵬,事情過了就算了,別再難過了嘛。」 「我,我真對不起你們。」 「哎,姻緣天注定。何況,沒有你這一胡搞,少林和武當掌門人非死不可,算來,你該記大功一次哩。」 「你們別再糗我啦。」 「真的嘛,菁妹、琴妹,你們認為呢。」 南宮菁菁含笑道:「是呀,你就放開心情吧。」 倪琴低聲道:「我看沈姐姐挺好的哩,你就看開些吧。」 「好好,我就應你們的要求看開些啦,謝謝你們啦。不過,虹妹,你要不要通知家人小心些呢。」 「他們在皇甫靖同意退婚之後,早就有準備,不會有事的。」 就在這時,突聽倪家大門口傳來一陣爆竹聲及倪虎歡呼道:「大舅舅、二舅舅,你們可回來啦。」 費慕鵬諸人立即快步掠去,只見十六名盔甲鮮明的軍士凝立在院中通道兩側,大門外停著兩輛豪華四騎馬車及十六匹健騎。兩位俊逸中年書生分別攜著一位中年美婦含笑與倪順夫婦行人大門,另有三位俊逸少年及兩位清麗少女尾隨在後。 阮淑華含笑道:「明弟、昌弟,他就是明日的新郎官費慕鵬,她們五人是明日的新娘子,徐姑娘尚在徐府中。」 費慕鵬立即率五女躬身行禮,說道:「參見二位舅舅及舅媽。」 阮文明連連頷首道:「獨世奇才,即使大內,亦無此人才,若讓皇上龍顏睹見,非招為駙馬不可。」 阮文昌點頭道:「五位新娘子亦是仙露明珠,真是群芳畢集費府,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人廳之後,只見兩位軍士抬著一個箱子放在廳中,立聽阮文明含笑道:「姐夫、姐,家岳致贈一份喜幛及一些賀禮,請代為收下吧。」 倪順陪笑道:「謝謝。」 眾人又寒暄一陣子之後,立見徐大人夫婦帶著趙天英前來晉見,阮文明兄弟立即含笑接待他們。 好半晌之後,只見徐大人道:「二位大人,下官在城中替你們安排行館及晚膳,天色已晚,可否……」 阮文明忙道:「徐大人別客氣了,我們難得回來一趟,今晚打算多陪陪家姐夫他們,您別客氣了。」 「那、那就吩咐他們把酒菜送來此地吧。」 「好吧。」 趙天英立即匆匆地離去。 費慕鵬立即率領他們去參觀新房,阮文明步人樓上那間三十餘坪大的書房之後,立即逐一賞識壁上之文字畫。好半晌之後,只聽他問道:「這是誰作的字畫。」 費慕鵬含笑道:「拙作。」 「唔,太神奇,不簡單。」 阮淑華含笑道:「弟弟,時間尚早,咱們姐弟三人就請鵬兒作三幅畫,以便作日後的紀念,如何。」 「好呀,會不會太麻煩他呢。」 費慕鵬含笑道句「歡迎」,立即走向畫架。 費家三妞搬來三張椅子供他們三人坐下之後,便見倪琴已在鋪紙,南宮菁菁已在磨墨,三人立即含笑陪阮家那兩位少女。 費慕鵬替他們三人調整妥位子之後,招呼其餘之人坐下,一拿起畫筆立即振筆疾劃起來。 不到盞茶時間輪廊已經畫妥,他示意倪琴取下來給他們三人瞧之後,便又走到另一個畫架旁繼續作畫。 阮文明兄弟一瞧見畫,立即嘖嘖道奇喝采,於是,眾人站在畫架旁好奇地看費慕鵬表演了。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完成另外兩幅畫的輪廊,然後拿起顏料專心潤色,臉上立現肅容。他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在眾人的讚歎聲中完成了三幅畫,阮文明兄弟上前一瞧,不由連道「天才」不已。 此時三桌酒菜已經擺妥,眾人依序入座之後,立即開動。 好一陣子之後,只聽阮文明之妻脆聲道:「鵬兒,待會可否煩你替我們畫些全家福呢。」 「沒問題。」 阮文明含笑道:「京城中有一家至美坊專門替大內及朝廷文武百官作畫,可是與你一比,遜色多了。」 「真的呀,那我該去京城開家畫坊了。」 「哈哈,只要你來,至美坊非關門不可。」 阮文昌卻搖頭道:「不妥,不妥,你若入京,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哪有你作畫的機會呢。」 「皇上要把我打人大牢呀。」 「哈哈,怎麼會呢,他會招你為駙馬啦。」 「不可能啦,我已經死會啦。」 「哈哈,死會可以活標呀,你想不想試試。」 「不不,我不敢,我這種市井小民,豈敢見皇上呢。」 「哈哈,當今皇上仁政愛民,全沒一點架子哩。聽姐夫說你的武功很高強,皇上說不定會要你擔任侍衛統領哩。」 「愛說笑,我這兩三下捉貓功夫,怎可在金鑾寶殿上丟人現眼呢。舅舅,你就饒了我吧。」 「哈哈,來,大家乾一杯。」 眾人乾了一杯酒之後,又歡敘一陣子,方始散席,徐大人夫婦為了準備婚禮,立即先行告退。 費慕鵬引導眾人重登書房之後,阮文明夫婦立即與二子一女端坐在椅上。費慕鵬含笑端視他們一陣子之後,立即振筆疾畫。他先按照他們的服飾畫了一幅之後,另外按照自己的想法替他們改變了髮型及服飾作了一幅畫。 當阮文明全家人朝第二幅畫一瞧,其妻立即讚道:「太好啦,貞兒,娘怎麼沒想到要替你如此打扮呢。」 那名少女羞喜交集地立即低下頭。 阮文昌夫婦上前一瞧,立即請費慕鵬替他們整容。費慕鵬也不負他們之期望,替他們也作了一幅全家福,令他們瞧得愛不釋手,連連道謝不已。 阮文明一時技癢,含笑走到畫架前拿起毛筆水醮飽墨汁之後,振筆寫出三行工整的字體:「費家奇才傲天下,慕名來者含喜歸,鵬程萬里可預期。」 左下方則書道:「阮文明敬撰」。 「不敢當,舅舅,謝啦。」 阮文昌見狀,亦含笑上前書道:「費盡心力找上門,慕仰者竟如此多,鵬飛千日載不完。」 左下方亦書道:「阮文昌敬撰」。 「太恐怖了,不敢當,不敢當,讓我也獻獻醜吧。」 說完,分別在他們姐弟三人那幅畫上書道:「阮本寒門三姐弟,淑女隱華工針線,文魁星明大吉昌,相爺慧眼識英才,竭智盡慮安家邦,姐喜弟光耀奉門。」 短短的四十二字卻已包括了他們姐弟三人的姓名,阮淑華犧牲青春撫育二弟及二人效忠朝廷之事。眾人瞧得喝采不已,阮淑華欣喜地低頭擦淚不已。 阮文明突道:「鵬兒,說正經的,你有否打算入京效勞。」 「對不起,現在的武林很亂,我想留在江湖中。」 「日後武林安定了,你是否有意入京。」 「我,我生性好動又不拘小節,可能不適合吧。」 「我目前的職掌就是為國舉才,以你的才華,若能人京效勞,不出十年,必可超越過我們兄弟二人。」 「那我更不敢入京啦。」 眾人聽後不由哈哈一笑。 倏見小喬帶著沈葳葳進來,阮淑華立即上前替他們介紹,同時指著那些畫讚美費慕鵬不已。 小喬含笑道:「小犬信筆塗鴉,不啻班門弄斧,倒叫諸位大內貴賓見笑,尚祈多加海涵。」 阮文明忙道:「親家母,你太客氣了,我方纔還在詢問鵬兒是否願意入京效勞,我相信他的前途似錦哩。」 「不敢當,小犬不拘小節,不宜入京。」 「那就此作罷,夜深了,該告辭了。」 小喬忙道:「樓上左側全是客房,被褥俱全,請吧。」 阮文明他們入房休息之後,倪順夫婦及倪虎含笑告別,小喬立即帶著費慕鵬及六女回到前廳坐下,只聽她低聲道:「據消息告稱,明日各派高手前來道賀,顧一鳴那四名弟子風虎雲龍,亦已住進揚州客棧。此人來意不善,武功又甚為詭異,因此,鵬兒你可要多加留意,必要時不妨殺他們四人立威。」 「沒問題,我會讓他們好看的。」 第13章 空前婚禮震揚州 由於預期道賀客甚多,經過商議將喜堂放在隋煬帝所築迷樓附近,因為那兒不但湖光山色,而且珠樓畫閣林立。每家酒樓前皆張燈結綵,張貼大喜字,每個小二皆衣鮮人淨,笑容可掬,存心趁機各別苗頭。 捕快趙天英客串總招待,一百名神騎幫好手及二十餘名捕快在他的指揮下,遍佈於每家酒樓內外及前後。 拜堂的時間訂在午時整,辰末時分,卻已經有不少人先來報到,他們送過禮之後,好似在看花燈般欣賞每家酒樓的擺設。尤其,在他們走到倚湖樓時,雖然無法進入禮堂,但是光看見相爺及阮文昌那三面喜幛,便已咋舌不已了。 巳末時分,在十六名軍士跨騎引導及護衛那兩輛四騎豪華馬車之後,出現了神采飛揚、身跨白馬的費慕鵬。在他的身後是七頂八人扛的大花轎,沿途之中,炮聲連天,萬頭攢動,人人爭睹這件空前的盛事。 直到新人進入倚湖樓房中休息後,他們方始徑行人酒樓就座。 不到盞茶時間,在一陣急驟的蹄聲之後,一大群人停在人口處,小喬遙望是蛇道人及南宮義在前帶頭,欣喜地迎上前去,實在驚死郎。 經過蛇道人介紹之後,少林掌門淨心大師及四大護法全部趕來了,武當清宏道長及武當三老亦聯袂而來。其餘諸人皆是各派長老級的人物,別說另有厚禮啦,即使是這份人情捧場,也夠令人驚喜的啦。 坐在酒樓中的賀客們紛紛探頭觀看了,一些機靈些的人,更是自動跑過來行禮問好,拍拍馬屁了。 費慕鵬接獲通知,行若流水地來到現場,立即按照蛇道人的介紹一一向眾人行禮致謝。 眾人一聽武當派掌門人之師叔「小兄弟短」「小兄弟長」地稱呼費慕鵬,不由暗讚煙投郎果然名不虛傳。 小喬含笑請他們進入禮堂之後,朝淨心大師及清宏道長道:「難得二位仙駕光臨,請為小犬及小媳們福證吧。」 兩人立即坐人證婚人之席位,蛇道人則代表費家三妞及沈葳葳的尊長與南宮義、倪順、徐大人笑嘻嘻地坐在「女方主婚人」位置。阮文昌在小喬的敦請之下,亦坐上「證婚人」之席位。 當小喬在男方主婚人位上坐定之後,客串司儀的縣衙師爺章天林立即揚聲道:「拜堂開始,鳴炮。」 沿著瘦西湖畔縣掛的炮竹立即震天響個不停,鑼鼓聲音,亦適時地揚起了,在兩名俏婢掀開粉紅色布幔之後,阮文明含笑與費慕鵬並肩走了出來,賀客們立即起身鼓掌,遠處酒樓中的賀客們亦鼓掌連喝「恭喜」不已。 費慕鵬手持一個火紅綵球,紅帶綿延之下,牽出的第,人是由阮文明之妻輕扶的費常虹。接下來的是由阮文昌之妻輕扶的費常婷。然後是由阮文明之兩位女兒所分別輕扶的費薇薇及經過易容以免洩露行藏的沈葳葳。徐夫人扶著愛女,南宮世家一位清秀中年婦人扶著南宮菁菁及阮淑華扶著愛女依序跟人禮堂。 一個男人同時娶七個老婆,這是揚州城的空前創舉,因此鞭炮掛得特別長。 賀客們也叫得特別響亮。 面對美酒及佳餚,多叫幾聲,把肚子叫得餓些,待會兒就可以多喝幾杯,多吃一些。好不容易等到炮竹聲音停了,費慕鵬及七位新娘子分成兩邊,面對主婚人,諸人兩眼平視凝立著。 四周的喝采及鼓掌聲音也停了,在禮堂中觀禮之人也坐下來了。午時將屆,他們能夠順利地拜堂嗎。 陽光普照在揚州,似乎特別捧煙投郎費慕鵬的場,存心讓他好好地在此時此地討七個老婆。天公雖然作美,可是偏偏有人不識趣,而且就挑在費慕鵬及七位新娘已經各就各位,準備拜堂之時來搗亂。 當司儀揚聲喊句「一拜」之時,倏聽一句焦雷般的吼叫聲音道:「等一下。」 眾人立即一怔,費慕鵬暗罵道:「風虎雲龍,你們來得真妙,我今日非宰掉你們,不足以洩昨天挨訓之鳥氣。」 他朝小喬一望,一見她輕輕地頷首,他立即將綵球放在地上,朝眾人作個環揖,就欲出去。 倏聽蛇道人道句:「小兄弟,交給他們去辦吧。」 武當三老之清天道長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費慕鵬剛拾起綵球,司儀立即揚聲道「一拜天地」,費慕鵬及七女立即轉身朝外一拜。 湖畔立即傳來一聲慘叫,司儀剛一怔,小喬已示意他繼續發號司令,於是,他接著揚聲喊道:「二拜高堂」,湖畔立即傳來兩聲慘叫。 費慕鵬暗道一聲:「三個了,我記住了。」 他們八人向主婚人拜過之後,司儀立即又揚聲喊道:「夫妻交拜。」 這時湖畔又傳來四聲慘叫,費慕鵬暗暗咬牙與七女交拜之後,立聽:「送入洞房。」 湖畔立即傳來一聲暴吼:「煙投郎,滾出來。」 費慕鵬吸一口氣,與七女回房之後,將綵球一擱,身子一閃似一道閃電般疾掠到湖畔。 四名神色獰厲,身材一樣高,卻胖瘦有異的四旬左右錦衣人,含著獰笑凝立在湖畔。七具屍體整齊一致地排在他們四人的身前,每具屍體的胸口好似被槍榴彈射中般各破了一洞。殷紅的鮮血仍自胸中流出,夠恐怖的。另有七位滿臉駭色的大漢僵倒地上,瞧他們的發黑的額頭,分明因為中毒,所以才無法行動。至於清天道長懼於毒物,正停在十餘丈外哩。 費慕鵬停在屍體前丈餘外,沉聲道:「風虎雲龍,對嗎。」 「嘿嘿,不錯,正是你家四位大爺。」 「很好,你們四人很快就會大聲哀叫爺爺了。」 說完,倏地自懷中掏出一支小竹籤,抖手擲了出去。 那支小竹籤似咱們目前飯後剔牙之牙籤般大,風虎雲龍四人懾於他的名頭,卻把它當作尚方寶劍。因此,他們四人立即向外一掠。哪知,那支小竹籤經過費慕鵬以馭劍之術催動之下,突然似閃電般向右斜射而去,迅速射中其中一人之下腹。 立聽那人「啊」地一叫,伸手要拔它出來。哪知那支小竹籤經過真力一貫,似電鑽般疾自那人的腰後射出,然後又疾射向另外一人。 那人「哎唷」一叫,立即滿地翻滾。另外那人以為那支小竹籤已經停在好友的腹中,因此一見到它射來,嚇得揮手便劈,同時向側一閃。 費慕鵬右掌一招,小竹籤立即避過那道掌力,同時疾朝那人的右頰射人,又迅速向左頰射去。 兩道血箭立即自那人的雙頰射出,活生生的一位乩童,不過,他卻疼得大吼道:「老大,解藥,解藥。」 說完,踉蹌奔向那名正抱腹翻滾的老包。 那老包是風虎雲龍之老大,他專以毒物為食,所以渾身是毒,方纔那十四人就是中了他的毒物才無法行動的。那支小竹籤穿過他的腹部,當然染有劇毒,難怪那名乩童會嚇得急忙跑過去取解藥。 偏偏他命該絕,身子剛撲進,卻被那老包腹中血液噴到臉上,於是,慘叫一聲之後,立即倒地死去。 另外兩人見狀,正在大駭之際,那支小竹籤已經光臨惠顧,而且以玉獅劍法疾閃飛掠著。那兩人嚇得忙揮掌閃躲,不過,沒有多久立即分別被貫穿胸部及腹部,當場連嚎帶奔地跑向老包。 那老包疼痛難耐,偏偏那二人又急匆匆地搶他袋中的解藥,拉扯之下,全身更加難受了,於是他邊嚎邊吼道:「滾滾……」 費慕鵬催動小竹籤,疾刺入那老包的右眼,然後自他的後腦穿出,疼得他將雙掌一陣胡劈。 那兩人尚未找到解藥,一見他胡劈,慌忙向外一閃,那支小竹籤立即趁勢又在他們的身上各戳一下。這回毒性經過補充,那兩人立即躺在地上慘嚎翻滾了。 費慕鵬將小竹籤射在那老包的左眼中之後,沉聲道:「大爺,你們該大聲地叫爺爺了吧。」 他立即走到那老包的身邊,以足踏他的右肩井,彎身拿出三個小瓶仔細地嗅聞起來。 不久,他由一個白色瓷瓶中倒出一堆藥丸分別塞入七名中毒大漢的口中,立見他們起身嘔吐不已。所幸,不久之後,他們已經停止嘔吐,費慕鵬立即拱手致歉道:「有勞七位受困,真是不安。」 「少俠客氣了,此地交給咱們處理吧。」 費慕鵬將解藥交給他,道:「讓這三位老包嚎叫一番過癮吧。」 說完,立即步入禮堂。 蛇道人呵呵笑道:「小兄弟,你真是讓貧道大開眼界。」 「不敢當,彫蟲小技而已。」 「小兄弟,你這招是否為傳聞中的馭劍之術。」 「好像是吧,開動,請吧。」 一名小二立即跑出去點燃炮竹,賀客們立即哄然喊道:「恭喜。」 這實在太虛偽了,看來全是徐大人刻意安排的。費慕鵬吃了三道菜之後。立即和主婚人及七位新娘子開始逐桌敬酒,場面立即熱鬧起來了。 席開三百五十桌,賀客們衝著主婚人的面子,僅讓費慕鵬以一杯代表,不過,三百五十餘杯也夠他受的啦。所幸蛇道人替他擋酒,凡是敢出聲挑戰者,他無不奉陪,因此,他費了一個時辰,總算過關了。 他重回座上之後,搗著微鼓的小腹,苦笑道:「受不了,我下回不敢娶妻啦。」 眾人不由莞爾一笑,儘管如此,他在小喬的示意之下,仍然上前向各界長老敬酒及致謝,以謙虛的態度博取群豪的好感。 這一陣子客套下來,他的那張臉,立即似關老爺子般酡紅,配上那副俊秀的面孔,實在夠令人羨煞。 不久,在小喬的示意下,費慕鵬帶著七位新娘子跟著主婚人站在入口處恭送所有的賀客離去。接著又是向神騎幫及那些捕快致謝,等忙完這些事情回到新房之後,費慕鵬已是步法踉蹌了。 七位新娘子中除了沈葳葳自認無望蒙寵之外,人人皆信心十足,希望無窮,因此,皆是含情脈脈地瞧著他。尤其南宮菁菁、徐詩芳及倪琴自認尚未被開苞希望甚濃,因此,雙眼之熱度更是令人心顫。 哪知,費慕鵬逕自走到沈葳葳的面前,雙臂一振將她抱起之後,踉蹌地朝她的房間行去。 大爆冷門,費常虹諸人完全怔住了,沈葳葳卻驚慌極了,她直覺地認為他必然是要藉酒裝瘋報復自己,她不怕自己如何吃苦,卻怕保不住腹中之嬰兒。因為,她害喜特別厲害,淚水及酸水頻嘔,苦不堪言,因此,她反而對腹中之嬰兒有濃烈的感情。 諸女目送他關上房門之後,即各自回房豎耳準備要收聽沈葳葳及費慕鵬戰況實況報導。 費慕鵬抱著沈葳葳人房之後,輕輕地將她放在榻上,傳音問道:「葳妹,告訴我,琪妹目前在何處。」 沈葳葳深感意外,立即瞪目咋舌。 費慕鵬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摟入懷中,附耳低聲道:「葳妹,我不該對你施暴,我不該害琪妹受污,給我個贖罪機會吧。」 「你、你真的不怪我。」 「真的,我可以發誓。」 「別發誓,我相信你。」 「謝謝,快把琪妹的下落告訴我吧。」 「這,白璧已污,相見不如不見。」 「不行,我從未見過,亦從未聽過,肯作如此犧牲的女孩子,我愛她。聽著,我愛她。」 「慕鵬,你、你醉了嗎。」 「醉,你受騙了,她們六人也受騙了。我是為了方便出去找琪妹,才裝醉的,請把她的下落告訴我吧。」 「可是,她已經走了呀。」 「你不要瞎說啦,她放得了心把你獨自留在此地嗎,我喜歡這種敢愛敢恨的女孩子,你相信嗎。」 沈葳葳雙目一濕,說道:「我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慕鵬,我終於明白虹姐她們肯委身下嫁你的理由了。」 「葳妹,謝謝你的誇獎,琪妹是不是仍在那片竹林中。」 「你啊……」 說至此,她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即倏然住口。 費慕鵬在她的額上輕吻一下,立即啟門飄然而去。他從後院竹林繞了一大圈,略估方位之後,放緩步子凝神默察,悄悄地朝前飄去。 不到半盞茶時間,他終於聽見左前方樹下傳來吐納聲音,他的心中一喜,立即屏息飄掠而去。 不錯,沈琪正盤坐在枝椏間調息,她仍是那副書生打扮,費慕鵬微微一笑,立即就地調息。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倏聽沈琪喃喃自語道:「時候差不多了,我該去瞧瞧他有沒有虐待大姐。」 聲音方落,她已經飄然躍下樹。哪知她尚未落地,倏覺腰際一麻,不由魂散,眼珠一掃,立即發現一道人影疾掠而來。她尚未瞧出那人是誰,腰際已被來人抱住,急得她低聲叱道:「你是誰,還不快點解開姑奶奶的穴道。」 費慕鵬將她輕輕地靠著樹幹放在地上,然後盤坐在她的對面。 「是你啊,你怎知我在此地呢。」 費慕鵬雙眼盯著她的鳳眼,柔聲道:「別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告訴我,你肯不肯嫁給我。」 「什麼,你在說什麼。」 「我愛你,我要娶你,快答應吧。」 沈琪整個怔住了,片刻之後,她倏地冷冰冰地道:「煙投郎,你是否在尋我的開心。」 「不,我已向令姐表明心意,此心唯天可表。」 「你、你醉了。」 「醉,別說我沒醉,即使醉,也是酒醉心明。」 「你,你明知道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為何又大異尋常地出此異舉,難道要羞辱我,報復我嗎。」 「冤枉,我……」 「別說了,快放我走。」 費慕鵬倏地將她摟人懷中,偏頭貼上那兩片櫻唇之後,立即來個又熱烈又悠長的香吻。 她只覺陣陣暈眩疾襲腦際,呼吸急促之下,淚水倏地自她的鳳眼中流了出來。 好半晌之後,他鬆開雙唇,輕輕地吸乾那略鹹的淚水,凝視著她,說道:「嫁給我,好嗎。」 「不,別逼我,我不配。」 很好,語氣已經軟化了。他倏地抱起她朝前掠去,一口氣掠入沈葳葳的榻前,然後,輕柔地將她放在細軟的被褥上面。他剛拍開她的麻穴,她低聲喚句「姐」,立即撲人她的懷中,同時埋怨地道:「姐,你怎麼把我隱身之處告訴他了。」 「我,對不起。」 費慕鵬接道:「別怪葳妹,是我套出你的行蹤,琪,相信我的誠意,成全我吧。」 說完,以熾熱酌眼光瞧著她。 沈琪被瞧得一陣心慌意亂,立即低下頭,沈葳葳低聲道:「妹子,他的確是出自至誠的。」 「姐,我不配。真的,我不配呀。」 「妹子,咱倆相依為命十餘年,如今既然已經脫離萬紫幫,我怎放心讓你一人在外飄零呢。」 沈琪雙眼一濕的說道:「可是,我這殘花敗柳之身,怎配呢。」 費慕鵬倏地扳著她的酥肩,凝視著她的雙眼,說道:「瞧我的雙眼,盯緊,以你的智慧瞧瞧我是否至誠。」 沈琪盯著他的雙眼一陣子之後,倏地浮上淚光,咽聲道:「你何苦呢。」 說完,立即撲入他的懷中,他如釋重負地立即摟吻著她,她亦熱情地吸吮著。 沈葳葳欣慰地拭去淚水,立即低頭行向客房。 費慕鵬沿著她的粉頸吸吮一下來,雙掌先行拆除違章建築,將她的衣衫一件件地剝了下來。雙唇迅即跟著來到那對雪白勻稱的玉女峰吸吮著,逗得她嬌喘連連,胴體輕搖不已了。 不到盞茶時間,她已經香汗微沁,自動地躺在榻上了。費慕鵬匆匆地脫去衣衫,端槍準備上陣。 她乍見那碩偉的寶貝,全身肌肉立即沒來由的一陣輕顫。他朝芳草淒淒的桃源勝地一瞥,心中一蕩,立即伏身展開夜間盲目定點射擊,向前一挺。 一陣脹裂微疼,立即使她的柳眉一皺。他低頭一瞧,發現自己的寶貝上面居然染有些許血跡,他不由暗忖道:「她不是已被破瓜了嗎。」 她一見到他的神情,立即猜知他的心意,立即羞赧地低聲道:「老魔的那個又細又小的。」 說完,她已經滿臉通紅了,他恍然大悟地立即再度摟吻著她。那寶貝則採用盜壘及滑壘的方式,逐寸向內滲透,在不知不覺中,讓它如願以償了。於是,他開始輕輕的旋轉下身,雙唇同時在她的櫻唇及玉女峰上來回吸吮和舔舐著。 不到半個時辰,她開始奇聲怪語,忽斷忽續地述說著,下身更是生硬的輕搖緩扭起來了。 總算是來電了,他欣喜地大刀闊斧廝殺起來了。那充沛的力量及密集的壓力匯聚成為一波波浪潮不停的沖激著她,令她情不自禁的越挺越疾了,口中更是不停的胡說八道了。 費慕鵬樂得士氣更振,摟著她的雪臀,立即施展出全部功夫。只見他躍立在榻前之後,立即施展出犀牛分水及鐵探海底原油。 那種前所未有的酥酸麻癢軟,各種不同滋味不由使她瘋狂地揉搖及高聲吶喊著,果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小妞。 費慕鵬一見到她樂成這副模樣,一想起她方才尚在推拒自己的求親,心中暗覺好笑不已。於是,他揮動大軍進行徹底的殲滅戰了,他決心將她徹底征服。對付這種敢愛敢恨的女人,只要你能徹底地征服她,今後你叫她向東,她絕對不會朝西偏一分的。 他又奮鬥盞茶時間之後,她開始哆嗦呻吟了,他倏地頂得死緊疾速的左旋右轉著。盞茶時間之後,他令她滿意似的安靜下來了,她似要斷氣般呻吟著。 直到她癱軟如棉之後,他方始將她放在榻上,在她的櫻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含笑朝外行去。 他直接走向費常虹的房間,沿途之中招兵買馬地將費常婷及費薇薇自房中喚了出來。 房門一開,只見赤裸裸的費常虹已經貼胸摟住他,他在她的雪臀輕輕地一捏,低聲道:「太色了吧。」 「討厭,誰叫你如此地迷人呢,上榻吧。」 說完,自動送上櫻唇。 熱吻之中,他緩緩地躺在榻上,她迫不及待等的將寶貝沒收,開始劇烈的套動起來。相擁相抱,合體而臥。費常婷更不遲疑,匆匆地脫光身子,立即以雙峰廝磨他那結實的胸膛,渾身蕩漾著醉人的春波。 費薇薇貼在他臉旁,低聲道:「慕鵬,你這步棋真是妙透了。」 「多謝支持。」 「慕鵬,你怎知她尚未離去呢。」 「她在罵我之時,那眼神隱含火熱,葳在看她離去之時,並無多大的驚慌及傷心。因此,我研判她不會遠去。」 「慕鵬,你真令人心服口服哩。」 「別如此捧我,好好地與她們相處,別讓我分心,好嗎。」 「沒問題,慕鵬,我相信她們甚為明理,絕對不會滋事的。即使她們滋事,我們三人也不會計較的。」 「謝啦,說真的,我決心要先宰掉顧一鳴那個老鬼,因此,我必須先安內後攘外,你們可要幫忙哦。」 「慕鵬,我們願為你作任何犧牲。」 「謝謝,謝啦。」 心情一鬆,他盡情地享受三女辛苦耕耘的成果。 三女輪流上陣,使出渾身解數地替自己謀求快感,更將費慕鵬逐漸地送上了雲霄樂園。一個多時辰之後,費慕鵬展開迴光返照的一拼,三女立即並躺在榻上準備迎接他那甘露。 盞茶時間之後,他令她們滿意地安靜下來了。 翌日辰中時分,費慕鵬帶著八位美女進入廳中向小喬請安,樂得小喬含笑一一上前扶起她們。當她扶起沈琪之時,歉然道:「琪兒,娘不便再替你及鵬兒舉行婚禮,請原諒娘的不公平之舉。」 沈琪羞赧地道:「娘,琪兒能與諸位姐姐及妹妹相處,已是欣喜萬分,豈敢再奢求世俗之禮儀呢。」 「好好,很好,小湘及小蟬(徐詩芳之侍婢)已將早膳備妥,你們就陪娘好好地進次早膳吧。」 費慕鵬忙問道:「娘,你要回神騎幫嗎。」 「不錯,我必須制住顧一鳴,以防他繼續大屠殺。」 「那交給孩兒來處理吧。」 「別急,好歹也要過了滿月再出門,你趁這段期間好好地練妥馭劍之術,以便明春大展雄風。」 「娘,明春有何行動呢。」 「明春清明節乃是十年一度的武林盟主選拔,現任武林盟主清宏道長鼓勵你參加角逐。」 「我實在沒興趣啦。」 「不行,這不是面子問題,這是有關武林安危,甚至國家安危之大事,你非當上武林盟主不可。」 「娘,孩兒沒有聽懂哩。」 「走,邊用膳邊聊吧。」 她們進入新房大廳之後,果然桌上已經擺妥清淡的菜餚及餐具,她們立即含笑用膳。 盞茶時間之後,只聽小喬道:「當今武林由於長期地紛爭,已經大傷元氣,而且隱伏一觸即發的大拚鬥。據我和淨心大師、清宏道長、蛇道人交談所知,各大門派目前面和心不和。只要稍加煽火,即會火拚。顧一鳴原本只是一名中上等高手,時隔十餘年居然武功大進,毒技駭人,分明另有高人指導。據蛇道人告知,顧一鳴極可能是投靠塞外血堡主齊天聖掌吳順安,此事如果屬實,中原武林危在旦夕。因此,他們一致要支持你出任武林盟主,只要你能聚集各派的力量,必可與血堡抗衡。」 「這血堡是什麼玩意兒。」 「那是武林的禁地,擅人者死,蛇道人昔年曾企圖人內一探,卻在人堡十餘丈處被人劈傷。」 「這麼厲害呀。」 費常虹正色道:「實在不相瞞,血手黨正是血堡之據點。」 眾人不由神色一變,她又接道:「血手黨藉著暗殺手段,不但替血堡賺進大筆的財富,而且亦消滅中原武林的元氣及刺探各派消息。」 「厲害,有夠厲害。各大門派居然還在你爭我奪,真是一群六月的鴨子,不知死活。」 「慕鵬,你可知道血手黨目前的武功僅夠格與血堡的中等高手拚鬥,根本不是該堡上等高手之敵哩。」 「怎麼會有這種事呀,那還拼什麼嘛,非都戰死不可。」 「不見得,因為有你呀。你出色的馭劍之術即使是齊天聖掌吳順安也尚未練成,你制得了他。」 「那真太棒了,對了,他們有多少人呀。」 「一千多人左右,其中有一百人是上等高手,三百人是中等高手,其餘之五六百人亦非弱者。」 「傷腦筋,宰不完哩。」 「別急,難道你忘了玉獅真君之絕學嗎,你快把它傳授給我們,我相信這兩套絕學可以克制他們。」 「真的嗎,那待會就開始練習吧。」 小喬突然問道:「虹兒,血堡既然有如此雄渾的實力,為何甘心窩在荒涼的塞外而不入中原呢。」 「吳老魔為人多疑,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一定要等到各派的實力確實不堪一擊,才會進軍中原的。」 「不過,顧一鳴已對淨心大師及清宏道長下毒,看來他們已決心向老一輩下手了,不能不防哩。清宏道長已囑咐各派注意此事了,鵬兒,你們專心在此練武,隨時候我的通知出擊,知道嗎。」 說完,立即站了起來。 眾人便跟著起身點了點頭,小喬牽著沈葳葳的柔荑,輕聲道:「葳兒,你的身子有孕,可要善自珍重,不宜作劇烈的運動,懂嗎。」 「懂,謝謝娘的關心。」 「我該走了,你們別送我。」 「娘,多珍重。」 「我知道,你們多加小心些。」 費慕鵬率她們送走小喬之後,帶著她們進入書房,一邊振筆寫出口訣,一邊向她們逐句解說著。 半個時辰之後,由倪琴示範,費慕鵬逐向解說,諸女專心的、一式式地跟著比劃演練著。 她們原本有紮實的武功根基,再經專心演練之下,在午前已經練熟那招玉獅揚塵。 費慕鵬欣喜地與她們用過午膳,略事休息半個時辰,立即又指導她們繼續練玉獅吞天。這招變化甚繁,精奧深澀,因此,她們一直練到夜幕低垂才把它練熱,不由神色一鬆。 他們人廳用完膳之後,費慕鵬帶著她們在院中散步,同時輕鬆地南北聊扯著。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各自回房沐浴,費慕鵬厚著臉皮硬與費常虹洗了個鴛鴦澡,立即躺在榻上。 「慕鵬,你今晚去找菁妹她們吧。」 「遵命,我打算今夜連闖三關,替她們三人開封、洛陽。可是,又嫌太麻煩太沉悶哩。」 「慕鵬,你實在夠體貼的,這樣吧,你先找菁妹,再去找琪妹,然後由我們三人來收場,如何。」 「最佳拍檔,遵辦。」 「討厭,快去吧。」 他親了她一下,來到南宮菁菁的房外,輕輕敲門喚道:「菁妹。」 南宮菁菁立即羞赧地前來啟門,他一見到她只披著浴袍,立即含笑道:「在沐身呀。」 「沐妥了。」 他牽著她坐在榻沿,含笑道:「菁妹,我看你今天練得挺順利的哩,看來你的武功造詣頗為精湛哩。」 「那是因為我曾與琴妹數度交過手略有心得而已。」 「原來如此,你覺得這套掌法與南宮世家的掌法有何異處。」 「它較具威力,而且可以藉助彈身、閃身之迴旋力道增強掌力,比寒舍之掌法強多了。」 「那就偏勞你們用心學啦。」 「理該如此。」 「菁妹,我想今晚與你、與你合體,好嗎。」 她立即羞赧地起身褪去浴袍。 他剛脫光身子,立即看見一座精雕玉琢的胴體呈現在眼前,他不由讚道:「傑作,真是上天的傑作。」 說完,摟著她倒人榻中。他輕柔地吸吮她的每寸肌膚,左掌似識途老馬般跋山涉水在她的胴體遊走著。 她乃是一個發育成熟之少女,又深深地愛著他,因此,在他的愛撫盞茶時間之後,立即熱烈地反應。 他欣喜的愛撫到桃源勝地汨汨流出的津塗之後,摟著她柔聲道句「菁,忍著點」,立即緩緩的策馬入林。 她忍著下身不適,含著笑容迎接貴賓蒞臨指導,全身卻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 他愛憐地剎車,以時間換取空間,繼續在她的雙峰間大作文章,同時悄悄匍伏前進。 有恆為成功之本,他終於攻佔了據點了。於是,他開始輕柔的挺動著,那情景就好似有擦拭玻璃哩。少一分力擦土不淨,多一分力又怕弄破,所幸他已經頗具經驗,倒也勝任愉快。房中的樂聲由輕柔的布魯斯及華爾茲,逐漸地進入倫巴、恰恰及吉魯巴了,房中立即熱鬧起來了。 接著探戈、迪斯可,牛胃相繼演奏出來了,她也不由自主地啟唇出聲伴奏了。 兩人開始享受倒吃甘蔗漸人佳境之美妙滋味了,費慕鵬逐漸地放開手腳衝刺了,她也生硬的開始扭挺起來了。 他見狀之後,欣喜地開始改跳恰恰舞步。恰恰舞步是最容易學啦,隨著「一二」的節拍可以隨心所欲地向每個方向來前進後退著。因此,沒隔多久,南宮菁菁立即也會跳恰恰了,她隨著節奏迎合得越來越順利了。 「太棒啦。」 費慕鵬樂透啦。 「天呀,怎麼如此妙呢。」 她的鳳眼發瞇了,美妙的恰恰音響洋溢於房中了。 尤其在半個時辰之後,又添加了南宮菁菁那忽斷忽續,忽低忽高的胡言亂語,那實在夠撩人心弦。 費慕鵬一見到她力道越來越弱,心知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立即展開霹靂攻勢。只見他的腰兒一擰,下身立即疾旋起來。 一聲「慕鵬」顫呼之後,她沒來由地顫抖了。她倏地緊摟著她,頻頻顫呼他的名字,即使是剛從杜鵑窩畢業出來之人,也知道她有多爽了。 這是查埔郎的勝利,這是查埔郎的榮耀。他似君臨天下昂首縱覽天下般開始大刀闊斧地廝殺,殺得她哆嗦連連,汗水及淚水也全出來了。 在她一連串的求饒及讚美聲中,火車靠站休息了。他摟著她低述片刻衷情之後,方始走向客房。 他尚未抵達房門,房門已經悄悄地打開一縫。他推門入內,立即看見沈琪正羞赧地面對錦榻脫去睡袍,他立即含笑上榻躺了下來。不久,她羞赧地裸身躺在他的身側。 他將她摟人懷中,低聲問道:「我看你今天練功時,有些不方便哩,對不起。」 「沒,沒關係。」 「那套掌法練起來很累吧。」 「還好。」 「琪妹,別難為情,上來吧。」 「我我……」 他輕輕的一翻身,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分開她的雙腿,寶貝悄悄的一挺,立即發現桃源洞中已是一片汪洋了。他心知她必是由方纔的旁聽聯想到昨晚的飄飄欲仙滋味,所以才會發生如此嚴重的水災。於是,他立即長驅直入,接下來的是摟著她的纖腰,開始挺動著。 她難為情的將纖掌輕按他的胸膛開始輕扭緩挺,他不由含笑助她順利的扭挺著。不久,他一見她已經進入情況了,立即將雙掌攀上玉女峰,不停地輕揉緩捏起來了。一張票價,雙重享受,太妙了。 隨著時間之消逝,她臉上的難為情早已消逝,代之而起的是滿足的神情。費慕鵬瞧得心兒一蕩,倏地躍到榻前,一式霸王扛鼎,以雙肩扛起了她那細滑的腳踝,接著摟住她的纖腰展開強棒出擊了。 一支支長長的,不是中間高飛球,就是一壘安打及全壘打,樂得她不由自主的出聲吶喊了,美妙的交響曲再度洋溢於愛之屋了。 費慕鵬越攻越順,越順就越攻,她越樂就越叫,越叫就越樂。叫聲由慢逐漸地轉急,凡是過來人,一聽見那叫聲,無不暗暗地叫苦不已,費家三妞情不自禁地輕揉自己的胴體了。 南宮菁菁立即又想起方纔的難忘感覺,她癡了。一炮中鏢的沈葳葳欣喜極了,她是為沈琪而泣,她放心了。倪琴及徐詩芳雖然未經人道,可是也被那迷人的交響曲逗得渾身不對勁,一時難以入眠了。 所幸,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激烈的戰鼓聲音歇息了,代之而起的是沈琪的呻吟聲音。 費慕鵬將她送至仙界又愛撫片刻之後,又踏入費常虹的房中,立即看見她們三人已經全身清潔溜溜了。 「這是怎麼回事。」 費常虹啐聲「討厭」,立即押他上榻。 三人款款情深,你儂我儂,盡在不言中。好半晌之後,在費慕鵬的慈航普渡之下,三女同沾雨露,費常婷及費薇薇滿意地回房了。費常虹侍候他洗淨身子,兩人上榻愛撫及傾訴心曲一陣子之後,方始掛著微笑地互摟而眠。 翌日一大早,在倪琴的示範及費慕鵬的指導之下,諸女開始練習最奇奧的玉獅卷地。她們足足地花了一天的時間,才略窺奧妙,於是,在用過晚膳又略事休息之後,她們已繼續在院中練習了。 費慕鵬見她們已經能夠順利地施展,於是,他立即利用一把匕首到左側獨自練習馭劍之術了。 他將真氣一催,立即看見那把匕首疾射向夜空中,他忍住暗喜,指揮它按照玉獅劍法飛行著。 不到半個時辰,它已經似閃電般在半空中來回上下飛射,費常虹略一示意,諸女立即停身觀看。她們瞧得神色連變,既喜又怕,喜的是情郎居然能夠練成這種空前絕技,怕的是,自忖絕非此技之敵。駭凜之下,她們知道自己的武功相遜太遠,於是自動自發地又開始苦練那招玉獅卷地了。 費慕鵬滿意地收回匕首,一見諸女尚在練武,而且連沈葳葳也在練習,他立即緊張地掠了過去。 沈葳葳一見到他掠來,立即羞赧地收招停身。他輕拉她的纖掌,低聲問道:「累不累。」 「不累。」 「身子要緊,別急著練功,好嗎。」 「慕鵬,謝謝你。」 費慕鵬輕輕地在她的右頰親了一下之後,他立即揚聲道:「美麗的姑娘們,收工休息啦。」 費常虹立即脆聲道:「是,工頭老公。」 諸女立即掩嘴一笑,費慕鵬笑道:「工頭老公,很好,我喜歡。」 他們人廳用過宵夜之後,立即各自回房沐浴,費慕鵬卻留在廳中瞧著正在收拾碗筷的兩名待婢。 當她們收妥之後,他朝椅上一坐,指著左右兩側的空椅含笑道:「小蟬,小湘,坐下來歇會吧。」 二婢受寵若驚地怔了一下,立聽小湘羞赧地道:「小婢不累。」 「不要瞎說啦,怎麼可能會不累呢。一天忙到晚,又要做宵夜,又要準備那麼多的熱水,怎麼不累呢。」 「謝謝姑爺的關心,小婢真的不累。」 「好,不累就不累,坐下來陪我聊聊吧。」 二婢道過謝,立即低頭坐下。 「你們跟芳妹多久了。」 「三年多,姑娘藝成返府之後,小婢二人就一直侍奉她。」 「家人是不是也在揚州呢。」 「在,都在做些小生意。」 「很好,靠勞力賺錢,最神聖啦,習不習慣這兒的環境。」 「太好了,四周竹林太幽雅了,還有,你們都很和氣,不把小婢看作下人,小婢二人可真有福氣哩。」 「哈哈,緣份,這全是緣份。我待會將和芳妹商量再找幾個人來幫忙,你們實在太累了。」 「謝謝您的體恤。」 「別客氣,你們在日後若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向每個人說,我們會盡量替你們解決的。」 「謝謝,謝謝。」 費慕鵬含笑起身之後,立即回房。 他獨居於一個寬敞的房中,他先沐浴更衣之後,然後開始調息。他原本擔心自己經過兩夜的連續加班,身子可能會吃不消,可是功行一周天之後,卻覺精神更旺,他不由欣喜地走向徐詩芳的房間。 他尚未敲門,她已經滿臉通紅地啟門低頭而立,他柔聲喚句「芳妹」,立即關上房門。 他一見到她仍然穿著勁服,不由詫問道:「芳妹,你……」 她羞赧地低聲道:「我在練玉獅卷地。」 「啊,別累壞了身子。」 「謝謝,我覺得我的武功最差,非加油不可。」 「不會呀,我瞧你練得挺順利的呀。」 「峨媚武功拘泥方正,遠非玉獅掌法之敵,我到昨天才領悟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 「芳妹,你說得不錯,咱們皆該發奮向上。不過,不能急躁,必須循序漸進,免得傷了身子。」 「鵬哥,謝謝你的關心。」 「別這樣子客氣,對了,我看小蟬及小湘二人幫累了,你能否設法多找幾人來幫幫忙。」 「好呀,爹娘可能在最近會來此地,我再向他們提提吧。」 「芳妹,你還住得慣嗎。」 「很好呀。」 「芳妹,你們這些姐妹來自不同的地方,思想及處事方面略有差距,你一向處事冷靜達練,幫我拉近這些差距,好嗎。」 「鵬哥,你多心了。以你目前一視同仁的作風及親和力,我們八個姐妹皆對你心服口服,我相信不會有事的。」 「我是擔心萬一呀,因為,面對血堡這種恐怖、頑強的組織,我可能無法分心照顧這個家,因此,必須多偏勞你。」 「鵬哥,我會全力以赴的。」 「芳妹,謝謝你。」 他立即上前摟起她,同時親上那兩片櫻唇。她似遭雷擊,立即全身一震。 他明知舒服這種反應,立即吸吮著那兩片溫潤的櫻唇,雙手則開始解開勁裝上的那排密扣。 所謂勁裝就是緊身衣,為了方便動手,縫製了一排緊密的布扣,因此,脫卸起來挺麻煩的。所幸他有備而來,打算利用替她寬衣的時間,好好地挑動她的欲潮,所以,不慌不忙地拆卸著,雙唇亦不停地吸吻她的臉部及粉頸。 陣陣異樣的刺激,不但使她心猿意馬,而且使她心慌意亂,她想幫他拆去密扣,卻又不好意思出手。所幸不到盞茶時間,勁裝已被三振出局了,她只剩下一件淡黃色肚兜及貼臀褻褲了。 他解開肚兜卸了她粉頸後之布結,雙唇立即在她那挺拔又雪白的雙峰來回地吸吮著。 她興奮異常,緊張得全身輕顫了。尤其在肚兜離家出走之後,她的心跳為之一陣急促,此時若量她的血壓,保證高低血壓皆會超過二百。 他卻不疾不徐地將她抱上榻,右手開始在她的平坦細滑腹部輕撫,逗得她的全身雞母皮全部立正了。 終於,她的最後一道屏障,褻褲也被三振出局了,他一見到它已經濕了一大片,不由暗喜,尤其在沾以桃源勝地津塗之後,他的心跳亦漲停板了。他開始吸吮她的胴體了,他開始撫摸她的胴體了,欲焰開始在她的體中燃起了。一切就緒,大戰一觸即發了。 第14章 一龍八鳳柔似水 一聲迷人的異響之後,他那寶貝手持護照順利的入境,立即受到人群夾道歡迎了。它緩慢的前進著,終於,它順利的抵達了目的地了。 「芳妹,疼嗎。」 「還、還好。」 羞死人了,她立即滿臉通紅地閉上眼。 他瞧得一陣心蕩,立即再度熱情地吻著她,愛撫著她,逗得她不由自主地輕扭細挺起來。 反應太熱烈了,很好,我喜歡。他開始踏起布魯斯及華爾茲舞步了,輕抽緩插中,她只覺脹疼漸消,代之而起的是一陣陣的酸麻,她沒來由的越挺越疾了。 他立即逐漸地加快速度及加重力道,開始跳起恰恰了,她也熱情地按節拍迎合了。那對圓又亮的眼珠不再緊閉了,它們柔情萬千地盯著他,好似在訴說她那滿腔的熱情及愛意。 他一邊跳恰恰一邊含笑瞧著她,四片唇兒不知不覺地又粘在一起,而且是良久、良久捨不得分開了。 因為,她熱情地吸吮他的雙唇呀。因為,她的雙手緊緊地摟著他呀。因為她恨不得兩人能夠合而為一呀,因為,太多原因了,總而言之,她愛煞他了,她慶幸自己沒有看錯人,這輩子鐵定幸福啦。 費慕鵬一見她的反應如此激烈,當然更加用功了。當二人的上半身份開之後,他開始鐵探海底原油了。 疾旋之下,她低呼著「鵬鵬」了。猛轉之下,她猛烈的挺動了,迷人的青春樂章演奏更加勁了。 倪琴在房中聽得坐立不安了,她屈指一算,除了沈葳葳有孕,沒有挨宰之外,就只剩下她自己沒有開封,他今晚會不會來呢。她坐在鏡前望著自己的清秀容貌,忖道:「她們個個都好美喔,只有我最難看了。」 她不由托著右腮在鏡前發怔了。 她在發怔,費慕鵬可沒閒著,他在徐詩芳身上鑽探半個時辰的原油之後,立即開始風捲殘雲了。因為她已經香汗淋漓,嬌喘如牛了。 又過了盞茶時間,她顫呼一聲「鵬」之後,立即全身劇烈的哆嗦,處子水庫開始洩洪了。 他立即作最後的衝刺,在陣陣的呻吟之中,她乏的被擺平了。他又愛撫了她一陣子之後,立即走向倪琴的房間,害得倪琴緊張得臉兒發白,全身輕顫。 她低著頭開門之後,由於頭兒低垂,立即看見了他赤裸的下身,發現那根碩偉的肉棒正抖動不已的向她打招呼,她緊張地怔在原地了。 他會意地鎖上門,低聲道:「小琴,別人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將你安排在最後一棒,怪我嗎。」 「我,我沒有。」 「對,自己人嘛,先禮讓別人嘛。」 「我……」 「別說話,讓我瞧瞧你的身子吧。我還記得你從很小時,就不肯和我及小虎到溪中戲水哩。」 說完,開始替她寬衣解帶,她緊張地顫聲道:「那是娘吩咐的。」 「小琴,你是否早就知道與我訂親之事呢。」 「嗯」的倪琴不敢抬頭,只是低聲應著。 「小虎知不知道。」 「不知道,因為他是大嘴巴,會亂說。」 「哈哈,說起大嘴巴,他真是大嘴巴哩,他的心中簡直藏不住一句話,有時候真令人受不了哩。」 聽著她不由嫣然一笑。不過,當她覺得全身一涼。低頭一看自己已經被剝得清潔溜溜了,立即又緊張起來了。 他摟著她的胴體,柔聲道:「小琴,別怕,我會慢慢地讓你品嚐人生至樂,就好像芳妹剛才那樣子。」 「我,羞死了。」 「夫妻魚水之歡,有啥可羞的,你失言,該罰。」 說完,雙唇立即封住她的櫻唇吸吮著。 她只覺陣陣暈眩,不知如何應對,他卻不疾不徐地愛撫著。 好半晌之後,她只覺全身熱血奔騰,衝動得想要摟著他,可是,卻又不好意思下手。 他卻抱著她倒入榻中,繼續地愛撫她的胴體,尤其那對勻稱的玉女峰更是重點目標。 在他刻意地經營盞茶時間之後,她嬌喘呼呼了。他一見時機已經成熟,立即翻身順水推舟,不過,由於心理壓力甚大,他只好再度分期付款了。他又撫弄了半個時辰,總算順利地溜進去了,他不由暗忖道:「我的媽呀,實在有夠累。」 他稍停片刻,立即開始泛舟了。 美妙的時光悄悄地消逝著,她逐漸地體會苦盡甘來的美味了,那雙緊皺的柳眉立即舒張了。 「輸人不輸陣,她們能,我倪琴也能。」 於是,她毫不鬆懈地使出全力開始迎合起來了。 辣椒果真是越小越辣,他立即開始鑽探原油了,徹底的酥酸使她不由自主地喚聲:「鵬哥。」 他含笑喚句「小琴」,說著啟動馬達全速旋轉著,她不由自主的胡挺亂搖起來,口中更是頻呼「鵬哥」了。 呼聲越來越響亮,她不再羞死人了。她滿口胡言,開始口誅筆伐了,挺搖得更劇烈了。 很好,我很喜歡她這樣子。他倏地摟著她的雪臀,雪厲風行的衝鋒陷陣了,她則呼聲越來越急促,滿口胡言。 熱鬧,有夠熱鬧。香艷,有夠香艷。刺激,有夠刺激。銷魂,有夠銷魂。她的急促吶喊隨著全身的哆嗦改為呻吟了,而且呻吟聲逐漸地變成斷斷續續氣若游絲了。 他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方始停了下來。 「小琴,我沒有黃牛吧。」 「你真強。」 「哈哈,你歇息吧。」 說著,『嘖』的一聲,他親了她一下,立即離去。 他正欲走向費常虹的房間,卻見到她自費常婷的房間探頭招呼,他立即納悶地走了進去。費家三妞立即赤裸裸地摟住他,一前一後一右側,有夠香艷肉感。 「虹妹,怎麼轉移陣地了。」 「人家的那兩套被褥全弄濕了,這種天氣又曬不幹,加上又擔心壓垮那張床,只好來此地啦。」 「太誇張了吧,這麼結實的錦榻會被壓垮嗎。」 「咯咯,似你如此神勇,即使是鐵床也非垮不可。」 說完,故意向後仰摔過去。 費慕鵬「哇塞」一叫正欲上前扶她之際,費常婷及費薇薇已經閃身掠到她的左右兩側,同時托起她。只見她們分別抓著她的酥肩及大腿,立即將費常虹那迷人的桃源勝地赤裸裸的呈現在他的面前。